我來做護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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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錄自 淨空老法師講演

  講經說法、弘法的人能成就,護法的人能不能成就?其實,許多護法的人成就超過弘法的人。現前就有例子,倓虛老法師的開示,講哈爾濱極樂寺修無法師往生的例子,《影塵回憶錄》、《念佛論》裡他都有提到。倓老是諦閑老和尚的學生,他不是跟諦老出家的,他是跟諦老學佛法的,是諦老的傳法弟子。他是東北人,東北那邊沒有人講經。他學了經教之後,諦閑老法師就勸他:「你的法緣在你的故鄉,你回去講經,說法度眾生。」所以,東北有十幾個道場,像哈爾濱的極樂寺,還有長春的般若寺等都是他老人家建的。

  極樂寺建成之後,倓老是開山的住持、方丈和尚。為了擴大弘法的影響,他在那裡辦了一次傳戒,請他的老師諦閑老和尚作得戒和尚。開戒是佛門第一大事,最殊勝的法會,工作量增加了,當然需要很多義工。那時來了一個出家人叫修無師,他不認識字,也沒有學過經教,是個修苦行的,在常住裡做一些別人不願做的苦勞力的工作。未出家之前作泥水匠,是個老實人。老和尚看他很忠厚,就問他:「戒壇的工作很多,你願意擔任什麼工作?」他說:「我願意在傳戒期間照顧病患。」這是很重要的一門工作。那時候一般傳戒的戒期是五十三天,從籌備到清理常住總共需要兩個月時間,所以他就住下來了。

  但住了沒多久,還未開堂,他就向倓老告假,他要走了。倓老有修養,沒有說話。當家師是定西法師,沉不住氣責備他:「你發心來幫忙,戒壇只有兩個月的時間,你來了才幾天就要走,未免太沒有恆心了。」修無師說:「我不是到別的地方去,我要往生極樂世界。」兩位老法師一聽,這是大事,不是普通事。馬上問他什麼時候走?他說:「不出十天。」請老法師慈悲,要求常住成全他,給他準備兩百斤劈柴往生之後火化。這兩位老人當然也很歡喜,就答應他了。到第二天他又來了,什麼事情?明天就走。趕緊替他準備,常住給他搭了一個小篷,裡面放一張床,他盤腿坐在上面,還派了幾位法師念佛送他往生。

  這些法師跟修無師講,聽說從前許多預知時至往生的人,臨走之時都作幾首詩或偈子作紀念,就請求他留個紀念。修無師說我是個粗人,沒有念過書,不會作詩,也不會作偈子。不過,我有一句老實話跟大家講:「能說不能行,不是真智慧。」留了這麼一句話。大家聽了,覺得他老人家講的這句話很踏實,念了不到一刻鐘,他就走了。往生的時候,他也沒有生病。過了幾天,得戒和尚諦老來了,大家將此事向他老人家報告,諦老非常讚歎!諦閑老和尚是近代天台宗的祖師,也是念佛往生,念佛走的瑞相沒有修無師那麼瀟灑自在。

  諦老法師還有個徒弟鍋漏匠,他也沒有生病,預知時至,往生之後站了三天,等諦閑老法師替他辦後事。那是諦閑老法師剃度的弟子,也是不識字,一句阿彌陀佛念了三年多就成功了。老和尚替他辦後事,讚歎他說:「天下叢林裡的方丈不如你,講經說法的法師也不如你,你真成功了。」

  修無師全心全力一生照顧大眾,為大眾服務,他的成就多殊勝!他的功夫用在哪裡?就在日常生活當中,真的萬緣放下,這是成功的基本條件。沒有雜念、妄想、分別、執著,一點傲慢習氣都沒有,無論對什麼人都恭恭敬敬,自己謙虛卑下。無論做粗活、細活,二六時中,心裡一句阿彌陀佛不間不斷,沒有自私自利、名聞利養、五欲六塵,沒有貪、瞋、痴、慢,他就是這樣成功的!不但成功,而且成就很高。

  弘法的人修福,修福是利他,講經說法是利他;護法的人是修持,是真正用功,往往護法的成就超過弘法。我們從近代歷史上看,都是有根據的,護法是佛菩薩,弘法是初學。我們今天道場為什麼遇到這麼多困難?護法的人不是佛菩薩,不懂得怎樣護持學人。不懂得,就變成外行護持內行,問題就出來了。學習佛法的人不能成就,護法的人造無量罪業,真的是兩邊都失敗了。

  從前護法,多半是講經的老和尚年歲大了帶領著一批護持道場的人當護法。我是很想退下來作護法,可是《華嚴經》沒人講!你們哪一個人發心來講這部經,我就來侍候你們,為你們服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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